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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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啊, 又來了。
蓮儀的心情頗有幾分微妙。
按身份算，他也能走進森先生的辦公室，一起參加這次會議。
但他對此事的結果並不如何好奇。太宰能否當上幹部一事, 在他看來根本無關緊要。
太宰是幹部也好, 不是幹部也好, 他都會留在港口黑手黨，最為最優秀的成員（甚至可能沒有之一）, 忠實的為森先生賣力。
至於他為何如此努力工作？
一方面，就像太宰曾說的那樣，他想在港口黑手黨內找尋什麽。啊，大概是找尋“生命的意義”吧。他想從凝聚著無數弱小光點的野獸身上找尋生的理由。
真令人困擾啊，這又算什麽事呢？
蓮儀覺得，太宰最初應該是被森先生吸引了吧。
之後呢，則是中也與織田先生。
另一方面，太宰似乎和誰戲稱過, 說他不想被中也壓到頭上。雖然也沒什麽意義, 但就是忍受不了自己的地位比中也低——
什麽嘛！好孩子氣！
可愛起來了。中也和太宰，是對很有趣的少年組合。
就像中也會對太宰能否升任幹部一事倍感糾結那樣，太宰也會不自覺的註視中也的成長弧線。真好啊，總感覺有種奇妙的天選感。
蓮儀晃著腳。
這種亦敵亦友的關系…真好啊, 到底要如何, 才能得到這樣的朋友呢？
——他是不是在想非常恐怖的事啊？
然而不等他想個明白，嗒、塔、嗒、塔。屬於中也的腳步聲便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蓮儀顧不上別的了，他從椅子上蹦了下來, 露出了個可愛的笑臉，然後就被中也那副覆雜的神色嚇了一跳。
“？？”
他望向鋼琴師, 青年沖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笑瞇瞇的告訴他尾崎大人與其他幹部被首領留下繼續探討其他事宜，蓮儀你可以直接和我們回舊世界了。
中也一直氣鼓鼓的，一副憤憤不平、悶悶不樂的模樣。那雙鈷藍色的眼中滿是糾結，等到了臺球酒吧，被阿呆鳥灌了兩杯威士忌，中也這才開口抱怨。
總的來說，太宰並未成為幹部。
準確點說，太宰從“幹部候補”變成了“準幹部”，森鷗外宣布會在半年後將他提升到幹部一職。之所以不在現在安排，是因為“橫濱當下風雨欲來，為了避免更多的針對，我決定暫緩黑手黨內部的人員變動”。
“嗚哇，真不愧是首領。”
阿呆鳥嘖嘖出聲。
“半年哎？就按最近的沖突規模來看，半年後的事可很難說啊……”
這倒也是實話。
不過呢……
“…所以你到底在意難平什麽啊，中碳。”阿呆鳥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和太宰一直不太對付吧？雖然以他的功績未能直升確實離譜，但這對你來說算是好事吧？”
不用立即變成太宰治的下級，這對中原中也來說的確是件好事。
可中也就是這種人啦。
又猛灌了兩杯威士忌的中也並不回話，只操縱著重力用自己的帽子捶了阿呆鳥兩下。大夥笑鬧著，沒一會兒便岔開了話題。
蓮儀和外科醫聊著游戲裏的事。外科醫向蓮儀詢問這個新申請的好友到底是不是夢野久作。
“雖然聽說你成功把游戲機推薦給他了。”
吸血鬼一般幹瘦的青年面色微妙。
“但我看他游玩最久的游戲竟然是《動物森》唉…嗚哇，良心痛起來了，那個Q說到底也還是個小孩子啊。”
這般平靜的日常又過了數日。雖說屬於橫濱之夜的地盤爭奪戰愈演愈烈，但這一切從蓮儀的角度看來，便只是身邊好友的加班日多了一些，僅此而已。
畢竟被他“祝福”過的旗會眾人總能化險為夷。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說自己“非常擔心”，那也太虛偽了。
不過，蓮儀的內心確實有些煩躁。
層疊不窮的蟬鳴、燥熱之夏…時不時便能傳進耳中的槍聲。對橫濱的普通人來說，這肯定是個難忘的夏天吧。
但對蓮儀來說，
他很清楚，有什麽“將要發生了”。
可是呢，“將要”就是“還沒”。真沒辦法啊，明知道有什麽有趣的大事就要來了，卻又很難確定它到底何時會來。簡直就像是在等待第二只靴子那樣……
叫人無奈。
好在最近也有幾件好事引起了他的註意。
首先，雖然太宰還未真正成為幹部，但森還是給了他屬於幹部的大多數特權。
比如“擁有一個專屬部下”。
很奇妙的機制。怎麽說呢？簡直就像是在帶學生一樣…總之，很方便培養羈絆。
按大家對太宰君的印象來看，總感覺他是那種根本不會需要這種親密下屬的人。畢竟他最近的風評越發古怪了起來，據說是“遇神殺神見佛殺佛，就算擋路的是親生父母，也能照殺不誤”……啥啊這是？這是在說太宰治嗎？
雖然某種層面上並沒什麽不對。
但怎麽想都很不對吧？那個太宰治唉？
蓮儀倒不覺得太宰是那麽冷血的人。因為說到底，“太宰還是個孩子”——這句由織田先生送出的評語，的確很精準呢。
總之，就是這樣千人千面的太宰治，他在成為“準幹部”的當天夜裏，就帶了個孩子回來。
那個少年名為芥川龍之介，據說只比太宰本人小兩歲。
這個貧民窟出身的孩子擁有操縱身上衣物的奇妙異能，特點是兩鬢的發尾微微發白，長得很是瘦小。
蓮儀之所以知道他，是因為在某日偶遇了織田作之助時，男人摸著下巴說：
“雖然沒有交流，但總感覺芥川的氣質與魏爾倫先生有一點像。”
蓮儀：？！
響了，警報響了——什麽啊！不要啊！迷你魏爾倫什麽的，超級糟糕不是嗎！
蓮儀非常相信織田作之助的直覺。因此在正式接觸之前，曾遠遠的看了龍之介一眼。
——然後一種被侵蝕了地盤的不愉，便令惡魔皺緊了雙眉。
羽生蓮儀難得主動社交。他橫跨半個餐廳，從背後靠近了芥川龍之介。
然後便被對方的異能力“羅生門”襲擊，在被太宰收養…哦不是，在成為太宰的部下之前，芥川在貧民窟的諢名是“不吠的狂犬”，其警惕性根本不是蓮儀能想象的。
“嗚哇！”
蓮儀的新素體質量很高，並不會被這種程度的攻擊傷到。但是-
芥川回頭看了蓮儀一眼，那雙純黑的眼眸中一絲情緒也無，兩個幾乎同樣高的半大孩子彼此對視，蓮儀倒是想要說話，但芥川卻率先移開了視線，既無言語也無心靈*，他沒有道歉、沒有搭話，就這麽沈默著走開了。
蓮儀：……
蓮儀大為震撼。
比起說被冒犯了，他不如說是被震驚到了。他久違的主動找上了太宰，十分有勇氣的闖進了太宰治的辦公室。
面對一臉疑惑，身上似乎又添了新傷口的太宰，蓮儀比比劃劃，半天都沒想出自己能說什麽。
“……手、總之，想給我你的手。”
太宰治微妙的挑了下眉，一邊說“唉，和嬌小可愛所以不容易被人發現於是也沒什麽活的中也不同，我可是很忙的啊~”一邊乖乖伸出了手。
嘖。
那只修長的左手同樣有著幾處擦傷。蓮儀一邊嘆氣一邊為他治好了身上的傷。
趁著太宰微微發楞的這會兒功夫，蓮儀終於組織好了自己要說的話，非常誇張地張開雙臂比劃了一下：
“好、好糟糕啊！那孩子！！”
邊說邊糾正。
“當然我不是說他不好…就是、就是——只論封閉內心的程度，芥川是不是比久作還更嚴重啊！！”
“怎麽回事啊，怎麽能這樣！”我之前以為太宰你這樣的就已經是極限了！“總感覺各種意義上都很糟糕…那孩子身上的謎團未免太多了吧！”
太宰治聞言，微妙地歪了歪頭。
“沒想到有人類比你還更不人類，於是小小的惡魔大感震驚——你是在表達這個意思嗎~”
蓮儀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差不多？”
倒還蠻坦誠的。
太宰笑了起來，不知是不是錯覺，蓮儀總感覺太宰的態度似乎比往常更好一點。他沒隨便說點什麽打發他，而是很耐心的和蓮儀解釋了下芥川龍之介的過往。
總的來說，就是大寫的一個“慘”字。
是乖孩子聽了都要做噩夢的程度。
“……”蓮儀的嘴角抽動著。“橫濱…這也太糟糕了吧。”
“就是這麽糟糕呢~什麽啊，蓮儀君之前都不知道嗎？”
說完全不知道，那確實太虛偽了。
“聽說和看到，還是不一樣的嘛。”蓮儀抿了抿嘴，有些困擾。
太宰公式化的笑著，難得伸手，主動戳了下蓮儀的鼻尖：
“什麽啊，原來惡魔大人是那種看到身邊有人痛苦，就沒法放著不管的家夥嗎？原來是這種設定嗎？”
“那該怎麽辦呢？要拯救芥川君嗎？就像幫助中也那樣，要幫一幫這孩子嗎？”
不知不覺，繃帶少年的音色便陰郁了起來。
“但能站在你面前的芥川君，已經是這樣的孩子中，最為幸運的那個了。說是千分之一、萬分之一，也不為過。”
“既如此，那要拯救所有這般痛苦的孩子們嗎？能做到嗎？你是…”
“想要成為救世主嗎？”
“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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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又來了。
蓮儀的心情頗有幾分微妙。
按身份算，他也能走進森先生的辦公室，一起參加這次會議。
但他對此事的結果並不如何好奇。太宰能否當上幹部一事, 在他看來根本無關緊要。
太宰是幹部也好, 不是幹部也好, 他都會留在港口黑手黨，最為最優秀的成員（甚至可能沒有之一）, 忠實的為森先生賣力。
至於他為何如此努力工作？
一方面，就像太宰曾說的那樣，他想在港口黑手黨內找尋什麽。啊，大概是找尋“生命的意義”吧。他想從凝聚著無數弱小光點的野獸身上找尋生的理由。
真令人困擾啊，這又算什麽事呢？
蓮儀覺得，太宰最初應該是被森先生吸引了吧。
之後呢，則是中也與織田先生。
另一方面，太宰似乎和誰戲稱過, 說他不想被中也壓到頭上。雖然也沒什麽意義, 但就是忍受不了自己的地位比中也低——
什麽嘛！好孩子氣！
可愛起來了。中也和太宰，是對很有趣的少年組合。
就像中也會對太宰能否升任幹部一事倍感糾結那樣，太宰也會不自覺的註視中也的成長弧線。真好啊，總感覺有種奇妙的天選感。
蓮儀晃著腳。
這種亦敵亦友的關系…真好啊, 到底要如何, 才能得到這樣的朋友呢？
——他是不是在想非常恐怖的事啊？
然而不等他想個明白，嗒、塔、嗒、塔。屬於中也的腳步聲便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蓮儀顧不上別的了，他從椅子上蹦了下來, 露出了個可愛的笑臉，然後就被中也那副覆雜的神色嚇了一跳。
“？？”
他望向鋼琴師, 青年沖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笑瞇瞇的告訴他尾崎大人與其他幹部被首領留下繼續探討其他事宜，蓮儀你可以直接和我們回舊世界了。
中也一直氣鼓鼓的，一副憤憤不平、悶悶不樂的模樣。那雙鈷藍色的眼中滿是糾結，等到了臺球酒吧，被阿呆鳥灌了兩杯威士忌，中也這才開口抱怨。
總的來說，太宰並未成為幹部。
準確點說，太宰從“幹部候補”變成了“準幹部”，森鷗外宣布會在半年後將他提升到幹部一職。之所以不在現在安排，是因為“橫濱當下風雨欲來，為了避免更多的針對，我決定暫緩黑手黨內部的人員變動”。
“嗚哇，真不愧是首領。”
阿呆鳥嘖嘖出聲。
“半年哎？就按最近的沖突規模來看，半年後的事可很難說啊……”
這倒也是實話。
不過呢……
“…所以你到底在意難平什麽啊，中碳。”阿呆鳥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和太宰一直不太對付吧？雖然以他的功績未能直升確實離譜，但這對你來說算是好事吧？”
不用立即變成太宰治的下級，這對中原中也來說的確是件好事。
可中也就是這種人啦。
又猛灌了兩杯威士忌的中也並不回話，只操縱著重力用自己的帽子捶了阿呆鳥兩下。大夥笑鬧著，沒一會兒便岔開了話題。
蓮儀和外科醫聊著游戲裏的事。外科醫向蓮儀詢問這個新申請的好友到底是不是夢野久作。
“雖然聽說你成功把游戲機推薦給他了。”
吸血鬼一般幹瘦的青年面色微妙。
“但我看他游玩最久的游戲竟然是《動物森》唉…嗚哇，良心痛起來了，那個Q說到底也還是個小孩子啊。”
這般平靜的日常又過了數日。雖說屬於橫濱之夜的地盤爭奪戰愈演愈烈，但這一切從蓮儀的角度看來，便只是身邊好友的加班日多了一些，僅此而已。
畢竟被他“祝福”過的旗會眾人總能化險為夷。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說自己“非常擔心”，那也太虛偽了。
不過，蓮儀的內心確實有些煩躁。
層疊不窮的蟬鳴、燥熱之夏…時不時便能傳進耳中的槍聲。對橫濱的普通人來說，這肯定是個難忘的夏天吧。
但對蓮儀來說，
他很清楚，有什麽“將要發生了”。
可是呢，“將要”就是“還沒”。真沒辦法啊，明知道有什麽有趣的大事就要來了，卻又很難確定它到底何時會來。簡直就像是在等待第二只靴子那樣……
叫人無奈。
好在最近也有幾件好事引起了他的註意。
首先，雖然太宰還未真正成為幹部，但森還是給了他屬於幹部的大多數特權。
比如“擁有一個專屬部下”。
很奇妙的機制。怎麽說呢？簡直就像是在帶學生一樣…總之，很方便培養羈絆。
按大家對太宰君的印象來看，總感覺他是那種根本不會需要這種親密下屬的人。畢竟他最近的風評越發古怪了起來，據說是“遇神殺神見佛殺佛，就算擋路的是親生父母，也能照殺不誤”……啥啊這是？這是在說太宰治嗎？
雖然某種層面上並沒什麽不對。
但怎麽想都很不對吧？那個太宰治唉？
蓮儀倒不覺得太宰是那麽冷血的人。因為說到底，“太宰還是個孩子”——這句由織田先生送出的評語，的確很精準呢。
總之，就是這樣千人千面的太宰治，他在成為“準幹部”的當天夜裏，就帶了個孩子回來。
那個少年名為芥川龍之介，據說只比太宰本人小兩歲。
這個貧民窟出身的孩子擁有操縱身上衣物的奇妙異能，特點是兩鬢的發尾微微發白，長得很是瘦小。
蓮儀之所以知道他，是因為在某日偶遇了織田作之助時，男人摸著下巴說：
“雖然沒有交流，但總感覺芥川的氣質與魏爾倫先生有一點像。”
蓮儀：？！
響了，警報響了——什麽啊！不要啊！迷你魏爾倫什麽的，超級糟糕不是嗎！
蓮儀非常相信織田作之助的直覺。因此在正式接觸之前，曾遠遠的看了龍之介一眼。
——然後一種被侵蝕了地盤的不愉，便令惡魔皺緊了雙眉。
羽生蓮儀難得主動社交。他橫跨半個餐廳，從背後靠近了芥川龍之介。
然後便被對方的異能力“羅生門”襲擊，在被太宰收養…哦不是，在成為太宰的部下之前，芥川在貧民窟的諢名是“不吠的狂犬”，其警惕性根本不是蓮儀能想象的。
“嗚哇！”
蓮儀的新素體質量很高，並不會被這種程度的攻擊傷到。但是-
芥川回頭看了蓮儀一眼，那雙純黑的眼眸中一絲情緒也無，兩個幾乎同樣高的半大孩子彼此對視，蓮儀倒是想要說話，但芥川卻率先移開了視線，既無言語也無心靈*，他沒有道歉、沒有搭話，就這麽沈默著走開了。
蓮儀：……
蓮儀大為震撼。
比起說被冒犯了，他不如說是被震驚到了。他久違的主動找上了太宰，十分有勇氣的闖進了太宰治的辦公室。
面對一臉疑惑，身上似乎又添了新傷口的太宰，蓮儀比比劃劃，半天都沒想出自己能說什麽。
“……手、總之，想給我你的手。”
太宰治微妙的挑了下眉，一邊說“唉，和嬌小可愛所以不容易被人發現於是也沒什麽活的中也不同，我可是很忙的啊~”一邊乖乖伸出了手。
嘖。
那只修長的左手同樣有著幾處擦傷。蓮儀一邊嘆氣一邊為他治好了身上的傷。
趁著太宰微微發楞的這會兒功夫，蓮儀終於組織好了自己要說的話，非常誇張地張開雙臂比劃了一下：
“好、好糟糕啊！那孩子！！”
邊說邊糾正。
“當然我不是說他不好…就是、就是——只論封閉內心的程度，芥川是不是比久作還更嚴重啊！！”
“怎麽回事啊，怎麽能這樣！”我之前以為太宰你這樣的就已經是極限了！“總感覺各種意義上都很糟糕…那孩子身上的謎團未免太多了吧！”
太宰治聞言，微妙地歪了歪頭。
“沒想到有人類比你還更不人類，於是小小的惡魔大感震驚——你是在表達這個意思嗎~”
蓮儀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差不多？”
倒還蠻坦誠的。
太宰笑了起來，不知是不是錯覺，蓮儀總感覺太宰的態度似乎比往常更好一點。他沒隨便說點什麽打發他，而是很耐心的和蓮儀解釋了下芥川龍之介的過往。
總的來說，就是大寫的一個“慘”字。
是乖孩子聽了都要做噩夢的程度。
“……”蓮儀的嘴角抽動著。“橫濱…這也太糟糕了吧。”
“就是這麽糟糕呢~什麽啊，蓮儀君之前都不知道嗎？”
說完全不知道，那確實太虛偽了。
“聽說和看到，還是不一樣的嘛。”蓮儀抿了抿嘴，有些困擾。
太宰公式化的笑著，難得伸手，主動戳了下蓮儀的鼻尖：
“什麽啊，原來惡魔大人是那種看到身邊有人痛苦，就沒法放著不管的家夥嗎？原來是這種設定嗎？”
“那該怎麽辦呢？要拯救芥川君嗎？就像幫助中也那樣，要幫一幫這孩子嗎？”
不知不覺，繃帶少年的音色便陰郁了起來。
“但能站在你面前的芥川君，已經是這樣的孩子中，最為幸運的那個了。說是千分之一、萬分之一，也不為過。”
“既如此，那要拯救所有這般痛苦的孩子們嗎？能做到嗎？你是…”
“想要成為救世主嗎？”
“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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